【DRRR!!】记一次旅行
旁友的點文
很久沒碼字文感下降多多包涵
依舊是玩不爛的帝人情報屋設定
什麼,你問臨也,他退休了,安享晚年生活(才沒有)
OOC肯定有
有微量帝杏,真的是微量,不介意的話
ok?
那就往下
人生总是一成不变的话,那真是太无聊了。
我一直是这样想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暂时休业了一段时间,关闭了临也先生留给我的那幢事务所。
偶尔到处去看看也不错,就算只是离开新宿一段时间。
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我和临也先生约好一起去了海老名。
“临也先生看起来不像会到这边来旅游的人呢。”帝人看着对面的大玻璃窗外,他能看见飞速消失又即刻被补上的楼房,以及其间参差的绿意。
“那我就更不像是会专门到东京以外的地方陪着友人翘掉工作旅游的人了?”临也把手垫在脑后,眯着眼睛看着车厢顶上贴着的啤酒广告。
“不是翘掉工作啦。我现在可没有临也先生当年那么重要,只是一个小小的业余情报屋而已。”列车在本厚木站停了下来,有两个穿着短裙和中长外套的女子高中生上了车,坐在车厢的另一边。
“帝人君可真谦虚呀。事务所不是和栗楠会合作了吗?”临也的目光放在了女子高中生的身上,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
“临也先生这是在嘲讽我吗。”列车又启动了。海老名站很近了。
帝人眼前的风景又开始飞速的流逝,缭乱的景物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临也的声音变得微不可闻。
然后临也的热息突然打在他露出的脖颈上,车厢内过分的冷气让热度十分突兀,帝人看见了临也猩红色的眼珠和让他有着不祥的预感的笑容。
他看着这张脸,等待着对方开口。
“啊,算了。”临也又变回望着车厢顶的姿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帝人挑眉,继续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
“不说这个了,”临也撇开头,帝人只能看见他后脑勺翘起来的发梢,“那边的两个女孩子,不去试着搭搭话吗?现在车上可是没有其他人喔,被拒绝了也不会尴尬。”
“不是被不被拒绝的问题吧?本身去搭话就会被认为是奇怪的人吧?还有我为什么要去搭话啊?临也先生你怎么不自己去啊?”帝人的反问就像连珠炮一样。
“帝人君多少岁了?”
“为什么问这个?”帝人看不见临也的表情,困惑愈发加深了。
“这么大了还没有女朋友家里人不会问吗?”
“诶?”
“作为朋友的话我也要负起责来啊,”临也突然转过头,发梢随着他的动作轻颤,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这不是人类的职责之一吗?”
“虽然说是这样但是我觉得好像和临也先生无关才对。”
“啊,对不起对不起。”临也看见帝人的双颊微微红润了,便停下了刚刚的话题。
但是临也那轻浮的语气还是让帝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临也先生说得对。”然后帝人冷不防开了口。
列车里响起了广播,马上就是海老名站了。
临也站起来,把背包背在肩上,背挺直,轻薄的米色外套衣角在膝盖的高度。
“对吧。”临也站在坐着的帝人面前,他望着窗外流逝速度逐渐变慢的楼房和树木,没有继续说话。
列车到站,临也率先走出车厢,帝人单肩背着自己的包走在后面。
帝人在车门处刚好和那两个女孩儿中间的一个相遇了。近距离看,女孩很清秀,刘海和鬓发都黑得像浓墨一样,皮肤白得毫无血色。
帝人略微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车厢。
——不是错觉,他感觉好像那个女孩有着熟悉的红色眼睛。
海老名车站前的街道虽然十分狭窄,但是现代化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条街,感觉在晚上会十分热闹的样子啊。”临也看着周围的商铺说道。
“我查了攻略,大概车站旁边可以晚上来看看,人比白天多很多。”
“攻略?帝人君居然查了这个吗?”
“难道临也先生一点计划也没有?”
“当然啦。”
“太随便了吧?”帝人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脚步,临也只好放弃了观察这条街道的细节,跑了几步跟在帝人后面。
“帝人君别急呀。旅行途中又没有迟到这种设定。”
“临也先生是没有预定过有登记时间限制的旅馆吗?”
两人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街道两边是淡黄色的低矮楼房和生意清淡的店,还有年轻男女走在街边铺着浅灰色石砖的路上。
天空是比房屋更淡的黄色,就好像一场雨之后房屋的颜色都溶进了有着平凡蓝色的天。
夕阳很快要就来了,带着掺杂着灰色的风的晚霞。
显示屏的光落在他脸上是白色的,不带一点瑕疵的白。
因为他本身就很白吧?挺直鼻梁上架着一副细黑框平光眼镜的折原临也左手手肘放在桌上,食指指节轻轻敲打着支撑着的脸颊如此想着。
冷气开得太过分,寒意就如复印纸上水混多了的水彩肆意侵染到房间的每个角落。灰白色的天花板上长着扁平的照明灯,落了灰的灯罩散发出柔和的白色灯光。
房间很空,但也很窄。一般的民居小旅馆也不可能给客人多大空间,没钱的时候只有一人躺下那么宽的榻榻米龙之峰帝人也住过,只要有那么大的空间就够了,宽了反而难受,那是一种对不熟悉的环境发自心底的焦虑。
这个屋子的大小以床铺计算刚好能容纳四个人的床铺,以他偏节约的价值观计算反而还有些浪费了,只是不想和对面坐着的人待在太过狭小的房间罢了,那样太尴尬。
帝人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晃眼的电脑屏幕,细瘦但有力的指节敲击键盘的声音有时快有时慢,但是没有完全暂停过。那样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面格外刺耳,但是坐在小桌子另一头的临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偶尔睁开眼睛四周看看,大部分时间就那样撑着脸打盹。
桌子是木制的,褐色,打了蜡。帝人点击了邮件发送按钮,手指离开了键盘上空。他正想抬眼看看桌上对面坐着的人的倒影,只看见临也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似的。
临也先生怕是早就困了吧?我从下午6点就开始处理休业剩下的最后的事务了......帝人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是21:54。
也亏他能安安静静地呆着。帝人压下显示屏,准备站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都麻了,连流进裤腿的冷气都没什么感觉。他摸了摸脚踝,很凉。
然后他发现电脑后面放了一杯茶,刚刚被显示屏挡着看不见。他把杯子捧在手里,茶已经冷了。
但是帝人笑了,很淡的笑容就和灯光的颜色一样。他喝了几口又冷又苦的茶,感觉干燥的嗓子又能发出声音了。
“临也先生?”帝人稍微放松,盘腿坐着,手里捧着杯子用轻柔的声音说。
临也听见呼唤有了反应,头一下从左手支架上滑下来险些和桌面亲密接触。他漆黑的鬓发在惊险中凌乱了,有几根翘了起来。
“嗯......早啊,帝人君。”临也用和平常不一样的柔和语气回了话。
“真早啊。”帝人把杯子放在原位,侧身支撑着站起来。腿还有些麻,踩在地上真是酸爽的感受。他一瘸一拐走到房间的窗子旁边,伸手拉起了百叶窗。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能看得见稀少的星辰在放着光。不远处是海老名站,那周围的街道是这个地方比较繁华的地段。
“喔,喔,这么晚啦。”临也并没有看窗外,只是拿起帝人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几口冷茶,然后站起来伸展筋骨。
“要出去走走吗?”临也提出了这样一个提议。
帝人转过身,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临也点了头。
海老名的街道在晚上也会挥洒自己的魅力,繁华地带有的道路还是整洁的欧式红砖路;引人注目的是深夜了还在明亮的店铺前面流连的年轻的女孩儿们,打扮可爱而别出心裁,他们烫染了的头发随着说笑声起伏跳动,眼眸里流淌着光。店家的装饰灯渲染着节日气息,但是帝人记得最近的一个节日还早着呢。
临也和帝人并排走着,两个人穿着款式相近的单薄外衣,临也是浅色系,帝人是深色系;临也戴着黑框眼镜,帝人戴着金丝细框眼镜。两个人的装束很搭,也吸引了一些年轻人的目光。
临也侧过头,和自己并肩的青年白净的脸上交错着海老名的灯光,白色与金色交融在他清澈的黑色眼眸里,他的发梢轻颤,流淌着亮色。帝人的鼻梁挺直,因为戴眼镜也只是最近一两年的事;娃娃脸倒是一直没变过。
临也这样想着,伸出手摆出了相机的样子。
“咔嚓——”
帝人转过头。
“临也先生是小孩子吗?”
“才不是喔。”
然后两人又默不作声。
两个沉默的人继续并肩向前走去,目光流连在灯火交映的街道。
帝人想,大概是无话不谈,最后到无话可谈吧。
这个叫做折原临也的男人按下了自己人生的开关,蛮横地进入了自己的人生,可是自己却对他没有厌烦。因为我和他很相似,却又有不同之处。
因为是他先擅自进入到自己的人生中,听说过一句话,主动的反而是被动的。他毫无保留的向自己展示了他作为折原临也的一切,无论是心理还是行动。
很遗憾,这种全部摊牌的行为反而没有让我生出对某件事物熟悉后的厌烦,因为我已经深陷了。深陷在这个男人无意中用自己做网铺好的陷阱里。
不,网还不能形容我对他的感情,因为陷入网中还要挣扎一段时间,与其说网,不如说是我自己选择的泥潭,心甘情愿就这样陷下去吧。
...我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思考这种东西就是浪费时间吧?
帝人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走到街道尽头了,再往前是延伸到远方的道路,从民居地段一直延伸到视野最末端的郊区。
临也停下脚步,帝人也跟着停了下来。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站在灯火阑珊的中央街的末尾。
“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临也先生也意外的话很少嘛。”
“街太短啦,要是再长一些我就能想到话题了。”临也露出那种只有不善言辞的人才会露出的笑容。
“临也先生这周擅自给自己加上了交流障碍的设定吗。”帝人看着临也的那双红色的眼睛,在金色的路灯光芒下有着苹果糖的质感。
“正解。”临也笑。
帝人突然笑了,临也看见帝人少见地低下了头,捂着嘴发笑。
他记得帝人没有因为自己这样笑过,之前看见他这样都是因为帝人他自己或者其他的原因。
真稀奇啊。真奇怪啊。为什么呢。
临也这样想了。
他感觉自己在听着帝人的笑声的同时,内心最后一道防线融化了,融成一股温暖的甘甜的液体。
为什么呢。
感觉到了快乐。
不是在观察到人类的各种面貌之后涌出的愉悦和满足感,而是关于我自身的感激。
我在感激什么呢?
临也他不愿意再往下想了。
因为感觉再在这股液体中下沉的话,精神会溺死在其中。
“临也先生,我们往回走一段吧。”
“帝人君这是想干什么?”
“去买苹果糖。”
帝人看着临也的双眸说。
临也想,今天可不是祭典啊。
但是被走在前面的人拉住手拽着向前,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做其他反应了。
“帝人君是小孩子吗?”临也笑着说。
“才不是喔。”
临也让帝人慢点走,万一错过了买苹果糖的店这条街上可找不到第二家。
帝人说我知道它在哪儿,来的路上我记住了。
两个大老爷们儿站在苹果糖的店前,等着前面两个女孩儿先买。
店铺很小,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鲜艳的苹果糖排列在店前。老板是个散着花白头发的老爷爷,笑容很淡很舒服。
两个女孩儿转身准备离开,耳朵上坠着六芒星形银色耳环的长发女孩和帝人目光相撞了。
女孩儿的头发黑得像墨,皮肤白的像雪,瞳孔是血红色。
“...罪歌?”
两人的目光像是黏在了一起似的,那双红色的眼睛直接印在帝人的视网膜上。
和记忆里第一次看见的那个人的红色眼睛完美重合了。
但是,面前的人并不是杏里。
女孩被她的朋友呼唤,那双红色的眼睛骤然变成黑色,很水灵。帝人明白过来面前的女孩不是母体,只是一个罪歌的女儿。
女孩轻轻点头,然后离开了。帝人听着她鞋跟打在地上的声音,眼前浮现的是杏里的皮鞋。
他以前总是不敢直视杏里的眼睛,如果目光和她对上的话就会低下头,看到的就是杏里干净的皮鞋。他知道杏里也会在那一瞬间错开目光,所以他愈发在意起来。
杏里其实是个美人,但是正因为杏里是美人帝人就更羞于和她对视。那份感情今天看来,其实也就是青春期的萌动吧。
正臣说的没错,自己其实是喜欢杏里的。但是只是喜欢,更多的是好友之间的重视。
但是那份处在种子期的爱是无法忽视的,加上被罪歌砍了之后那样的情感疯狂地生长起来,和其它在那段经历里获得的感情一起形成了一股洪流,所以帝人将它隔离在了另一个地方。
但是刚刚和那个女孩直视了之后那股感情的洪流突然有了动静,就像要越过帝人设好的屏障冲垮他好不容易整理好的理性似的。
帝人感觉呼吸开始不畅,他抓住胸前的衣料蹲了下去。
头很疼,疼到像要裂开似的。
脑海里全部都是那种声音。
我爱你。
我为什么爱你。
我就是爱你。
我该如何爱你。
我想对你施加新的爱。
我对你的爱永远在变化。
我还爱了其他很多人。
可是我爱你。
我爱你。
他感觉自己的眼珠就像被放在烤炉里加热一样,一下子变得炙热。
一个念头突破洪流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绝对要控制住自己。
不能让折原临也知道我被罪歌砍了。
没有理由,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呢?”
“因为你爱他。”
怎么可能。
临也转过身,手里拿着两个苹果糖。
他看见了蹲在地上的帝人。
“帝人君?哪里不舒服?”
帝人没有回话。
“帝人君?不要紧吧?要我叫急救吗?”
“龙之峰帝人!回答我!”
临也把糖交回了老爷爷手里,蹲下抓住了帝人的肩膀。
然后他看见帝人抬起了头,看见他额角的汗和还残留在脸上的扭曲的表情。
“没事的,我头有点疼而已。”
临也没有说话,把他扶了起来,然后把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上。
“逞什么强,你以为你是谁啊...帝人。”
“我可是现任情报屋,代替了你的人。”帝人咳嗽着,推开了临也。
临也双手垂着,不知道该做什么。这是他第一次手足无措,因为他真的被吓住了。
他咬了咬牙齿。
“吃糖吗?”临也问。
帝人看着苹果糖,愣了愣然后点了头。
折原临也并没有意识到面前这个青年刚刚在怎样的困境中挣扎,也没有意识到,帝人在对抗那股洪流的同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甚至将罪歌的诅咒分流了一部分,到他内心那个叫做依恋的最敏感的地方。
帝人对罪歌阐明了自己的爱。
对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人,维持着的爱。
当然折原临也也在挣扎——
当他在伫立的路灯下,看见帝人那样发自内心的笑之后,他就已经坠入爱河了。
和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人。
但是他不愿意承认。
这种爱是建立在他对对方的兴趣之上,由他陪在他身边的一点一滴积累起来,最后由他对脱离这个世界的自己的救赎而触发的。
他决不承认自己真正拥有了正常人类也难以得到的,但又属于正常人类的爱情。
他认为自己活该孤独一生。
两个人都各怀想法,两个人都神游天外,两个人都拿着苹果糖呆若木鸡。
是面对着面呆若木鸡。
然后对方那副神情都深深地印在了两人心里,包括笼罩着对方的属于街道的温柔的光,手上拿着的鲜艳的苹果糖,对方眼眸里闪烁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像黑暗的池塘里游动着的荧光带起涟漪。
——END——
後記:
數了一下5400,肝力日益疲乏
很懶,結果現在趕作業的時候才想起還有點文,天大的罪過
這篇基本一對現充去郊遊的感覺(...)
快去結婚(對著兩人指指點點)
本來背景選在吉祥寺,想了想吉祥寺太像公園還是海老名
我寫這兩人寫了一年多,設定都有不同程度的ooc,大概是我心裡他們和我一起在度過相同的時間吧。時間會改變很多東西,不能改變的是臨也把我們事務所所長吃得死死的(並沒有)
最近在補無間雙龍,本來寫著寫著臨帝都有點向著段野龍崎發展,我還是及時發現并制止了自己(。)
成田老賊吃我一棒(無來由的)